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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进嘴里的食物就像无味的蜡烛,张如勋一口一口咀嚼食物,连咸甜都嚐不出来。

火辣老板娘陆续送上餐点,葱抓饼、r0u排蛋饼、培根土司、草莓厚片,几乎快摆不下桌。江筱芳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了口,老友相逢,聊的都是过去的点点滴滴。以前最喜欢理化老师的实验,最讨厌公民老师的口水,爬墙翘课结果都是自己倒楣,江筱芳讲起来就是滔滔不绝。

「唉,我们都老了,」江筱芳回忆过去,眼神关ai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缘份真的很奇妙,小时候常常打架的两个人,长大以後竟然持续连络。」

张如勋噎了一口蛋饼,拍抚着x口拼命猛咳。

陈杉依旧是那副没听进耳里的si德x,吃完一盘煎饺再来一份草莓厚片。

「哪、哪有,」张如勋胀红脸,结巴地回答,「我跟他哪有常常打架?」

「下课看不顺眼就打架,」江筱芳扳着手指数,「去补习班路上莫名其妙扭成一团、连吃午餐都可以吵架、上t育课也闹得连老师都看不过去。」

「那是陈杉先来找碴的。」张如勋有点不满地指着身旁的人说。

「哪是我?」陈杉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你一脸蠢样的找我麻烦,嫌命活不够长。」

「我哪有找你麻烦,」张如勋扁嘴,「你才是又烦又跩,整天听p3,音量之大连隔壁都听得见,还以为你耳聋。」

「好啦好啦,都几岁了还吵架?」江筱芳突然暧昧一笑,倾身压低音量对张如勋说:「嘿嘿,其实我知道你跟他打架的原因喔,是雅婷告诉我的。」

何等黑历史!张如勋抱着头,只想把江筱芳的嘴塞起来!

陈杉挑着眉,幸灾乐祸地看张如勋。

「那、那是小时候,小时候不懂事。」张如勋羞得只想找洞钻进地底,「拜托,现在讲出来很糗。」

「哪里糗了?」江筱芳仰天大笑,满面红光,「哈哈,小时候很可ai不是吗?」

「倒是你们两个一直有联络?」张如勋赶紧转移话题,「该不会橡皮擦魔法奏效了吧?」

陈杉跟江筱芳双双一愣,张如勋还怀疑自己说错话了,此刻江筱芳的脸像爆炸一样砰地胀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是、我因为、我、我我我——」

陈杉盯着张如勋,突然贼贼一笑:「你羡慕吗?还是吃醋?」

「陈杉你不要乱说话嘛!」江筱芳急得头上冒烟,「张、张如勋,我以前、以前、呃——不是啦,哎呀我到底在说什麽!」

一边无所谓地吃着最ai的草莓,啃得津津有味,一边两眼昏花慌乱得手足无措,空气中滋长不言而喻的暧昧,一看就有j情啊这两个人!张如勋扁着嘴,活像妒夫当场抓j,内心有点难过,好後悔没参加同学会结果被边缘了几十年!

还在幻想的同时,狭小的市场巷弄窜出一名不长眼的年轻人,飞奔跑过张如勋身旁朝他肩膀狠狠一撞!

「哇阿!」张如勋慌张大喊,豆浆洒了他一身!

奔跑的年轻人重心不稳在地上滚了一圈,半边脸被揍得不ren形,鼻端冒着血,浑身狼狈,瑟瑟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是手脚不灵活地发抖。

「麦造!」後方四名壮汉奔跑上来,「g!哩搁造!」

市场内所有目光全数集中在这小摊上,陈杉瞧了一眼地上的青年,立即坏了他的好心情。他把筷子甩在桌面,冷冷地用眼神对镖仔示意,镖仔就把猫笼放地上,拍拍手就把地上狼狈的年轻人拉到一旁。

「g拎娘!g!」四名壮汉一看到镖仔立即停下脚步,用长铁bang指着他的鼻端喊:「放人喔,把人给我,否则我手上的棍bang不长眼,倒楣的就是你!」

镖仔莫不吭声,拿了卫生纸替发抖的年轻人擦拭鼻下的鲜血,江筱芳皱起眉头x1足一口气,正想大声骂人的同时却被陈杉抓住手腕,江筱芳盯着那只手愣了愣,只听陈杉冷静地说:「不要多管闲事。」

「我是警察。」江筱芳咬牙,眼神中藏着怒火。

陈杉一笑。

那一瞬间,众人还来不及看清楚动作,镖仔一计回旋踢就踢碎了最前方男人的下颚骨,鼻血四洒,市场内尖叫四起,镖仔速度极快,扣住靠在陈三爷旁边作陪。然而蓝映月一接近陈杉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打喷嚏,定睛一看,陈杉的西装上面都是猫毛。

抠怜喔,张如勋啧啧两声,过敏没要医,蓝大姐跟注定跟猫奴小帅哥无缘。

欢场上男男nvnv都围绕着陈杉,各个伸出一双双的手,抚0着他的身躯,好似奢求得到慰藉。张如勋擦乾桌面的水渍,不晓得为何心情也跟着酒店小姐一样,有点激动、有点danyan。

果然帅就是吃香,张如勋忍不住地想,但没穿衣服的样子更帅。

大概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娇羞点燃了蓝映月的鬼卵巢火,当晚不过才五小时的点台,张如勋就换了八次酒杯、十次热毛巾以及无数次的热食与烈酒。

蓝映月就是铁了心要整si他。

嫌弃张如勋年纪太大又不会说好听话,指使其他服务生跟他换班,结果张如勋跟对方交换工作以後,才知接下来的任务是传说级屎缺——下班前厕所大清扫。

张如勋离开包厢以後,把「打扫中」的站牌拿到厕所外,开始着手清扫作业。

大清扫虽然人人嫌恶,但是往好处想,这份工作没人打扰,而且有时候还会捡到钞票。喔唷——瞧瞧,地上马上就有五十块y币。张如勋捡起来往口袋放,心情瞬间转好,刷地板的时候还忍不住哼起歌。

洗手间的隔音非常好,张如勋哼着曲调,怎麽唱的都是以前陈杉p3里的歌。

今夜总是想起无用的回忆。

以前陈杉被导师评价为长大绝对无路用,如今人家出入名车、坐拥台北最高档的土地。反而是处处受尽老师疼ai的自己,沦落在酒店替人打扫环境。人的际遇真的很有趣,幸好陈杉是自己的同学,张如勋一笑,起码被他施舍还不至於饿si。

白se泡沫占满大理石地板,张如勋扫到一半,洗手间的金铃不合时宜地响动,有人推门而入。

张如勋赶紧放下手边的工具说:「先生抱歉,这边要清洁罗,请麻烦去下一间……」

陈杉双手chax,g着嘴角说:「我是这里的老板,还不准我用?」

张如勋回过神,突然扭捏了起来:「欸喔,呃——老板,有何贵事?」

「上厕所还得跟你报备吗?」

「不、是、是是,是我还在打扫中……」

哇靠靠靠靠——陈杉靠过来了!

张如勋有点紧张。陈杉明显喝多了,脸颊与脖子覆着一层薄红,那不怀好意的双唇更显红润。重点是他刚才不晓得玩了什麽鬼游戏,x前的扣子全不知道跑哪去了,敞着x膛完全就是衣衫不整!

g嘛呢,张如勋在内心大喊,陈杉非得要露出x口深怕别人不知道有练过吗!

陈杉步步前进,张如勋反而步步後退,浑身越发紧绷。

他跨过地板上的水桶,旁若无人似地到小便斗解决生理需求。张如勋整个人贴在休息区的墙边,一动也不敢动,听着令人害臊的水声、洗手声,眼神只敢黏着地板,不敢乱看。

ga0什麽,整间富丽嘉有十几间厕所,陈杉非得挑这间吗!

张如勋悄悄地抬起头,透过大面的镜子,正巧看见陈杉盯着他,还戏谑地笑了笑:「你还想要什麽?」

这不就是陈杉问老猫的那句话吗?张如勋愣了一下,原来陈杉是故意戏弄他!

「你故意的,」张如勋瞪了他一眼,脸上有点痛,「无聊!」

「逗一下也不行?」陈杉仰着脸哈哈大笑:「跟猫吃什麽醋,你明明就挺厚脸皮的。」

「我哪有,」张如勋赌气地哼了声,继续拖地板:「麻烦老板不要来打扰工作,要是没赶上时间扫完又会被骂。」

这话听起来倒像埋怨了,陈杉挑挑眉,慢条斯理地擦乾手:「谁欺负你了?」

「你不要欺负我就好了,我想专心工作。」

「我看看,」陈杉刻意地踩过张如勋刚擦完的地板,笑着说:「是不是又偷哭了?考试考不好,躲在厕所偷哭好丢脸喔。」

孩提往事被翻出来嘲笑,张如勋脸上一阵红:「讲p啊,我那时候才没有哭!是眼睛流汗!」

「哭就算了,本来想安慰你一下的,结果那时候你还骂我,真不应该。」陈杉笑了笑,倾身瞧着张如勋说:「现在还不算太晚,我问你,心情不好需不需要我安慰一下?」

距离越来越近,张如勋能嗅得到陈杉身上浓厚的酒气。长睫搧搧,眼角有一抹不正经,邪气地撩人。张如勋瞬间就懂了,这男人号称千杯不倒,眼下就是醉了!正醉醺醺地调戏良家少男呢!

心脏漏跳一拍,张如勋赶紧抓着领口的扣子:「想g嘛!」

地板太滑,张如勋退得太快反而一个脚下不稳,赶紧抓着身边的支撑点,没想到随手一挠就是陈杉的领口,两个人双双栽了个大跟斗。

後背直接撞击冰冷的地板发出巨大闷响,躺在地上的张如勋差点吐血,然而陈杉竟然顺势把张如勋当减压垫,灵活地跨坐在他身上,止不住捧腹憋笑。

「……快被你撞成脑震荡了。」背後痛得想吐,张如勋身上满是地板的白泡:「……我可以申请职灾工伤吗?」

「……伤到哪里?」陈杉露齿一笑:「要不要帮你看看?」

张如勋扁嘴,闷声说:「你明明就想吃我豆腐。」

「哈哈、哈、你说呢?」陈杉指了指下面:「我看你也挺想被吃豆腐的。」

回过神,这种男上男下,刚好就是传说中的骑乘位,然而更令张如勋想si的是,自己的手就这样揩着陈杉的腰,轻轻一动,彷佛在摇。

只要陈杉一个动作,张如勋的下腹立即能感受到那gu致命的快感。

「嘴巴说不要,」陈杉刻意地磨擦过那处微y的地方,「身t倒是很老实。」

张如勋红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闭嘴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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