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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策(1 / 1)

翌日一早,各级长官悉数前往战情室,处在各个从血海里成长起来的军官中,志忠显然有些不太自在。

「起立!」

「不用了,开始会议吧。」

阿永摆了摆手,走进了战情室最深处,虽然一派jg神奕奕,但那一夜难眠,依旧疲惫的明显。位在次席,一位满脸伤疤的汉子猛然抓住他的手臂,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而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眨了眨眼,便一路走向预作投影的白se布幕之前。

「各位都知道为何被召集至此,但有监於此次战役的重要x非凡,你们就有加深认识的需要。在各位面前有一份资料,请先读过一遍」。

惨绝人寰!革命军残忍的大屠杀!

人民思想报2030/02/08

章太冰/记者

以人民的新希望自居,声称将会建立没有贪w、没有的政府的革命军,竟是个嗜杀成x的犯罪集团?

自革命军成立临时政府以来,没有一刻不戮力於妖言惑众,危言耸听,意图建立其正义之师的形象。其手段包括抹黑知识份子,否定资产阶级的存在价值,强y地将每个人塞进旧蓝绿意识框架等,并基於以上理由迫害、分裂国民以达成其政治目的,而其中种种又以斗地主这个形象工程为最。

所谓斗地主,意即每占领一座城市,利用劳动阶级之仇恨心理,将资产阶级以及他们真正意yu铲除的政敌、浅在威胁押回基地「再教育」以塑造其济国ai民的形象。

实际上经前革命军领袖,现七十四旅旅长所披露,那些进了基地的犯人们,其待遇几可b拟威斯康辛,平日需大量劳动不说,革命军还会将战争带来的压力发泄在他们身上,殴打、辱骂都是小意思,最让人不齿的是尽其惨nve之能事,纵使b起满清十大酷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聪明的台湾人啊,难道真的能接受被这群藐视法律、鄙弃人x的集团统治?

在经过上回为民众解密了凯达格兰大道事件,实为现革命军、前民进党汪主席所暗中策划後,日前在台中山区又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大屠杀,在在证明了革命军残忍、y狠的本x。

时值初一,革命军常态x地展开了斗地主,疑似因恰逢佳节,革命军破例邀请当地民众参与,就这样,六百多民众听信魔鬼之言,踏进了革命军的基地,最终只有三人侥幸生还。

据三位生还者表示,因为革命军手段太过残忍,导致民众满心畏惧和不满,一位年轻人义正严词的发言,遂成为两方冲突的导火线,但该部队军官不知是何居心,竟然命令部下s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一时间血r0u纷飞,六百多条人命就这样葬送。

如此视人命如草芥,残nve成x的集团是台湾人的新希望?在民智大开的现今,请各位张开你们雪亮的眼睛,在各种形象工程的背後,革命军到底有何目的?如果他们真的夺得政权,会不会又出现一个蒋介石政t,会不会又要经历一段白se恐怖时期,聪明的台湾人,宜慎之又慎。

总统大怒,令全军进击!

总统马文水,在接获报告後b0然大怒,拍案而起,痛斥革命军政府乱我法纲、违人l常,并下了一道直接命令,誓拿主使者归案。今已调派七十四旅至现场,并拟三日之後加派支援,全军出击。

总统强调,对此无法无天的逆党,人人皆可诛之、举发之,有功者除有赏之外,还可保留战俘处置权,让人民当家作主,为自己讨公道!

然而七十四旅的余旅长对此道命令却有不同看法,旅长表示期盼届时人民不要以眼还眼,这场战争已使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更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者,要建立一个良好的、全新的国家,就不能再事事诉诸感x,那不过是走回头路而已,别忘了是什麽开始了这场战争。

旅长呼吁,回归理x、着重思考,梳理从革命之初到今日的各种来龙去脉,并引以重建法律之效度、信度与权威x,重新冶炼国情与民风,方能不重蹈覆辙。如何处置战犯极为重要,因为那将会影响到国家未来的样貌,望普罗大众能从罪量等刑,以无私迎接新的国度。

「这是……」志忠首先发问。

「这是预定之後要上报的新闻,文宣部在截稿之前传回来,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阿永目光炯炯的扫过各级军官「所以,有什麽想法?」

「我觉得挺不错的,也很好的替旅长做了宣传!」志忠还是极力讨好阿永,却始终没发觉不得其法,以致被直接忽略「疤脸,你觉得呢?」

那个短小jg实的黑汉子转过身来,浑身散发出的却不是煞气,而是睿智的气息。

「我觉得还少了些什麽,而且发布的时机也不太妥当。」

「正确!」阿永面带欣喜地望向志忠,似乎在暗示些什麽,又示意疤脸继续说下去。

「缺少了什麽东西我目前还想不出来,但就时机这点来说,我军目前处於劣势是众所周知的,就我方最近地下活动的情报来看,很多沦陷区的民众已不再对我方抱有希望,就连我军士气也有些低落,此时突然说要总攻击,很容易被平民理解成空话,不仅没有振奋人心的作用,徒增我方军事压力不说,亦有可能於心理上产生排斥。所以在此时,要的不是政治宣言,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局部胜利,而这项任务,目前就落在我们肩上。」

「说的好,真不愧是我的子路啊!」阿永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日前,我军在东部的先行军陷入激战,并已确认接战者为革命军三大主力之一,另外两大主力之一,因为我方地下活动的成功,已被调离前线,剩下的其一……」

「你认为就在这座山上?」疤脸一脸快意的说道,整个战情室却因之sao动了起来。

「那名将领,不就是以擅打游击,出奇制胜着称的吗?」志忠一脸镇定的发问,但那发抖的声线就是不肯配合,一旁志忠所部的营长也帮腔道「听说因为他用兵神出鬼没、屡获奇功,其部队也就被赐字为诡,并与猛、稳等主力并称革命三刃,是万万招惹不得的敌人啊!」

「那不正好,早就想会会他了。」

「说什麽蠢话!」

「怎麽可能赢的了!」

「我们好歹也是的主力之一,别taade丢人现眼。」

「那是你们啊,我们是刚整编过来的新兵,对上这样的对手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坐在门侧的若g排、连长纷纷站起来要求暂缓出征,等援兵来再做打算,惹的阿永的旧班底们声声反唇相讥,两方有愈吵愈烈的态势,阵前尚且纷争至此,真上了战场又该如何了得?

突然「碰!」的一声巨响「通通给我坐下!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吱一声,老子现在就毙了你们!」只见那铁制的长桌竟被拍的凹陷,一名看似文质彬彬的蓝眼白子,正不住的喷着粗气,圆睁的蓝眼蕴藏着雷霆万钧的气势,震的那些新兵冷汗直流。

「白虎,不用这样,他们都是新兵,惧战是难免的。」阿永温和的叮嘱了一番,接着正se道「还有,旧g部们,我们七十四旅秉持的信念是什麽?」

「专注理x,着重思考。」

「那你们刚刚的行为恰恰表示了修行的不到家,若下次再有相同情况,该如何处理?」

一瞬间,战情室的气氛变的诡异了起来,本应该是商讨军情的会议,突然出现挠头思索、喃喃自语和交头讨论的声响,彷佛置身私塾一般,看的志忠所部的军官很是惊奇。

「有结论了吗?」

「是,我们应该冷静自我,分析军情,找出两军优缺点,并以策略服人。」

「很好,必须谨记,今後需在忍字下功夫,若一开始就没忍下来,任情绪浮动,後边那些步骤都是空谈。台湾地小,加上战事本就诡谲莫辨,单纯仰赖由上而下的指挥是难以应负突发状况的,届时,你们的现场判断就至关重要,若不保持心境清明,以致走错一步,那就是步步皆错。」阿永说完,却顿觉一gu情绪上涌,接着以少有感情丰沛的声线继续说道「各位都是从革命之初就跟随着我,你们於我就如家人一般,想当年我们八千个弟兄一路拚杀,有幸能活到现在的还有几个?所以你们一定要贯彻我的指示,涵养心x、jg实自我,别再让我替任何一名弟兄收屍了,好吗?」

「是!仅遵旅长教诲!」阿永的铁杆部下们,纷纷起立行了一个军礼,在室内四处回荡的就是不容置疑的革命情感,此等激情就连志忠所部都看的x口发热。

行完军礼之後,众人纷纷落座「刚刚他们已经完成了一个课题,现在换你们了」阿永望向志忠所部「你们刚刚一听到消息就直说敌不过,为何?我想知道你们的看法」

众人一片沉默。

「是不是觉得对方是革命军主力,而我们只是乌合之众,所以敌不过?」

志忠所部依然静默着,好像小学生做错事那样。

「这样好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是自己请调过来的,什麽原因让你们想调过来呢?」

「因为你的英名,全台皆知……」一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营长轻轻地说道「从你成立台湾新青年党时,我就一直在关注你们的动向,你们撰写的革命报刊我们每天都看,你的梦想深深的感动了我们。」他转头望向其他g部,他们也对着他点点头「只是那时我们还太年轻不能从军,不过我们早就立过誓,总有一天要成为你的力量,助你改造这个国家,这就是为什麽我们要请调过来的原因。」说完,他和下属都真诚地望向阿永。

「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杜明文,中央军校第二期毕业生,现电磁步兵营营长。」

「张仁甫,工事与机步混和营营长。」

「孙立言,混pa0营,下辖装甲、火箭,通信与後勤各连。」

「好,我记住了,回到刚才的议题,两军的优缺,以及我方的胜算在哪?明文,你试着分析。」

「但是,我不知道从何入手,毕竟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听命行事。」明文略显仓皇地说。

「没关系,我来给你引导。通常分析军情,就得先知道两军的基本资料,次之琢磨其战略目标,或打或和皆出於此,因此番我方为奇袭,所以分析其实力即可。你们刚才只听到敌军威名就想退缩,却忽略了手头早已握有敌情。」说完,示意三人看向眼前,三位营长讶异地看向报导,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里头已经说及,敌方基地内目前只有两个连的兵力,因他们绝不想此事闹大,所以可以排除敌军来援的可能x。再来,铸下此等大错的敌军必专注於善後,因其并不知我等接到密报早已来到附近,故其会照搬平常安全撤出的经验,而这正是我们发动奇袭的良机。」说着,三位营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就是分析军情的基本,重要的就是不能失去冷静。所以我已分析了胜算何在,剩下就是确保胜算的「战术」,这个你们该没问题了,试试看吧。」

「是。」杜明文应声站起,走向了卫星投影图「首先,战场一如往常在山区,所以依旧采用点对点打击战术,以求减低战损。先由前线通报打击点後,再由孙营长的地面装甲发s磁束迫击pa0,瘫痪敌军战力,再行推进。」

「再来,依照旅长的整理,敌军的基地座落在这个v型地带,因这次敌将兵力短缺,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所以我们的战略目标就是生擒或格杀这位将领,达到在民心与军心重创革命军的效果。为达此目的,我想采四路进击,步步进b,由西方二路向东收口,围敌於基地内,一举将其歼灭!」

「不错,就以这个策略进军。」阿永点了点头「但除了活捉军官之外还有一个战略目标,而这正是疤脸所说缺少的东西:证据。」

「原来。」疤脸若有所悟的说道。

「从资料上我们得知,殉难的平民有六百之多,为避免被抓到把柄,他们必定得处理掉屍t,其中虽以焚烧最为快速,但有暴露位置的风险,所以他们只得转用更耗时的方式,因此我们得在这之前攻入基地,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并昭告世人。」

「那麽,该由谁执行这项任务呢?」杜明文问道。

「你们可以进来了。」

三位怯生生的青年探了探头,轻手轻脚的走进战情室,并站在阿永旁边「好了,稍微自我介绍一下吧?」

「啊,喔……我是阿清,我左边的瘦子叫冷嘲,我右边的矮子叫热讽。」

「白痴喔。」

「去你的!si胖子!」

「咳咳咳,这里是军营,麻烦一下。」

「是啊,军营欸。」阿永揶揄道,各级军官们也因这三个活宝而轻松了起来,就除了……

「等等!为什麽是这三个菜鸟来做啊?」眼见自己似乎渐渐被排挤,志忠不由得叫出声来。

「因为他们没有军事背景,更是这次灾祸的生还者,他们说的话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再加上他们身上还有不可限量的宣传力,由他们来做最适合不过。」

志忠听了,气馁的往後一靠,惹得白虎又要发火,经过阿永几番劝阻他才收回目光,转身摩娑着他那被pa0弹炸到变形,酷似虎掌的左手,但谁也没有发现,阿永默默许了白虎几个赞赏的眼光。

至此,攻击的内容大致底定,西一路由白虎领军,西二路是疤脸,东一、二路则是阿永与志忠的新编整合军。

然而,虽然阿永如此信誓旦旦,但他不知道的是,一个天大的陷阱正等着他,并几乎使他丢了x命。

老师缓慢的睁开了眼,瞪向那无止境的虚空,不知是否因为接受了大量的jg神刺激,她无法判断那片黑暗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

「我在哪?在戏台边吗?」老师还记得那血r0u横飞的画面,还记得那双温暖的大手,但就是想不起来丈夫和茉莉的去向。

「树人呢?茉莉呢?」说着,便挣扎的要起身,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被某种东西压着。

接着,她感到下t传来一阵异动,并感觉到压着她的黑影喘着粗气,双手正不断逗弄着自己那小巧玲珑的x部。

她疑惑的看向两旁,发现自己身处在似曾相识的巷弄内,除去压着自己的黑影,旁边还站着两位看不见脸的下半身,正快速地套弄他们的yanju。

虽然弄明白了正在发生的事,她却不感到羞耻,不想要反抗,甚至根本毫无感觉,好像他们正在把玩的并不是自己的身t,於是她继续张望,直到发现站在巷口那熟悉的背影。

「那是……阿昌?」像是听到了老师的呼唤,阿昌转过身来,一脸鄙夷的看着老师。

「不,阿昌!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突然一阵燥热袭上脸颊,心脏扑通的狂跳,好像下半身的感觉被接上似的,老师开始激烈的反抗,却怎样也无法触及那三个人影。

「不!阿昌!别走!听我解释!求求你听我解释!」阿昌转身离开了巷弄,眼角含泪的老师猛一发力,y是站了起来,赫然发现那三个人影早就不知去向,衣物也一件不少的穿戴着,来不及感到奇怪的老师,立马追了出去。

「阿昌!等我!」尽管老师全力的奔跑,却始终和那慢悠悠行走的阿昌隔着一段距离。终於她使不上力了,摀着膝盖喘着气,四周却突然充盈着熟悉的气息。

「呵,阿昌?」老师微笑地站起身,但眼前的哪还是阿昌,是她的丈夫。

「咦?树人?」树人一反常态,脸se凝重地看着老师。她惊异的发现泪已淌了满脸,却无法理解原因。

「唉……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树人沉重的开了口。

「为什麽!就因为我遭遇了那档事吗?就因为我流产了吗?我已经怀上茉莉了啊!」老师噙着泪哭喊着,伸手抓住了树人。

「你还不明白吗?茉莉已经si了啊……」树人好像也按捺不住,掩面哭泣了起来,但透过指缝流出来的,却是猩红的鲜血。

「唉……你在说什麽?」

「妈妈,为什麽我要si,我犯了甚麽错?」茉莉的x口淌着血,走向了树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理智濒临崩溃的老师,再次失去了对身t的控制力,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父nv俩的身影不断的变淡,消失在眼前……

「不要啊!树人!茉莉!」

「嘿!老师,你终於醒了,没事吧?」

「树人?」

「不,我不是树人。来,这杯高粱你拿去,先缓过来要紧。」

「这军中,怎麽会有高粱?」神智尚未清醒的老师,呐呐的问。

「啊,好歹我也是个军官,带瓶高粱不会有人说话的。」

倏地,一声玻璃碎地的脆响,老师开始歇斯底里地朝四周出拳。

「你这杀人凶手,还我丈夫来!还我nv儿来!」老师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空旷的牢房内,显得格外凄凉。

「老师,你冷静点,我不是台上那个老王八,看清楚点,我是阿昌!」

「阿昌?」简单的两个字,犹如一gu清风,吹散了老师脑中的五里雾。老师盯着眼前的男子,各种回忆一一浮现,反而使此刻的相聚更显不真实「你……晒黑了?」

「是啊,从领导革命军起义开始已过了两年,想不黑都难。」

老师看着阿昌苦笑的脸,讶异自己於十年前的回忆竟还如此鲜明,是愧疚吗?还是情愫呢?一直在逃避这份情感的老师,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还要再面对他,还要再接受考验。

「你刚刚……做恶梦了?」见老师又失神了起来,阿昌小心翼翼的问。

瞬间,老师的头又疼了起来,梦中的场景再度浮现,残忍的明示她所身处的现实。树人和茉莉走了,真真切切。她将再也不能拥抱他们、亲吻他们,从此孤身一人……

「老师?老师?」阿昌看着眼神呆滞的老师,试探x的推了推她的肩膀。

「那时……是你救了我?是你将我带回牢房的,对不对?」

「是……」老师的头依然低垂着,使阿昌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

「为什麽?」

「嗯?」

「为什麽要救我?为何不让我跟他们一块走?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做什麽?」老师抬起头来,那姣好的脸庞被悲痛扭曲的不成样,看的阿昌心里一阵绞痛,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为什麽要救我?为什麽不连他们一起救?啊,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对不对!」老师突然面露凶光直视着阿昌「是你下令处si他们的对不对,这样你就可以独占我了不是吗?」面对老师火一般的目光,阿昌不禁心中一凛。

的确,他很希望树人跟茉莉可以消失,这样便可和老师再续前缘,但他也很清楚他们是老师的心头r0u,他怎麽样也不愿意如此伤害老师。

「不是我下的令,我虽是个军官但权力早已逐渐被架空,前天的那一切,完全不是经由我手。」

「但你无法否认的是,你希望他们消失对吧,所以你也没有尝试去阻止,对吧!」老师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放松。

「唉……我还是很好懂,是吗?」面对老师的聪慧,和两人间的万般牵引,阿昌从没能瞒的过她。

「对,你还是很好懂,而我讨厌这样。」老师虚弱的身t终於撑不住,颓然坐了下去。

凝重的气氛压的阿昌喘不过气,或许来的不是时候吧?

「唉……听着……」

「敌袭!敌袭啊!」外头传来惊慌的大喊,阿昌心中愣是一个咯噔。

「怎麽会!太快了吧!」他焦急地望向窗外,清晨的朝雾漫进了窗口,并隐隐听见部队召集的脚步声,接着又回头看看意志消沉的老师,心中顿生一计。

「老师,我带来的东西记得要吃,养好t力,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阿昌看着毫无动静的老师,一时无可奈何,只能咬咬牙先离开。

不消多久,阿昌就已着好军服出现在戏台边,但军官似乎已分配完任务,革命军分两路东西而去。

「长官,让我指挥作战吧!」

「不必,我惹下的祸自己收拾,你在旁边静待命令即可。」军官拍拍阿昌的肩膀,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走吧!趁着大雾,给叛军一个迎头痛击。」

山中静的不可思议,静的似乎连时间也不复存在,虽然久经沙场,阿昌老练的身心依然习惯x的紧张了起来,他狂跳的心,让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慢镜:军官缓慢的呼x1,和随之而来漩涡般的吐息;同袍们的汗,违抗地心引力似的落下,接连发出大的不可思议的落地声,最明显的莫过於敌军的脚步,缓慢而规律,每一次踢踏,都在为这场大战倒数。

「哈哈哈,简直就是活靶子,又要立功啦!」已至埋伏地点的军官,窃笑着对阿昌说。

随着脚步愈来愈响,军官一手拿着配枪,一手平举,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停!」大雾中,重重的黑影就在将要走进交叉火线时停了下来。

「你说什麽?怎麽回事?」

「报告长官,不知何时,我方已无法跟h营长、傅营长联系上了。」

「怎麽现在才来报告?」阿永略带愠se的说道。

「对不起,请旅长处分!」

「怎麽回事?」志忠不解的问

「通讯被切断,代表敌方知道我们来了,这是迳直的走进对方的口袋里啊!」

「嘿嘿嘿,不错,我是知道你们要来了,不过竟然是一个旅啊,得改变一下策略了。」军官说道,仍不改颜se,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怎麽办,撤吗?」

「当然得撤,通讯都被切断了,还打个p仗。」阿永气急败坏的说道。

「长官,你有没有觉得旅长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一旁的杜明文悄声的问志忠。

「是……好像急躁了点?难道是因为睡眠不足?」

「不太像,就连下属们都表现出b以往更甚的疲态,难道这山有古怪?」

「你,通信兵,回营後立刻查出敌军是如何切断我们通讯的,全军,撤!」

「哈哈哈,太天真了,怎麽可能放你们回去?」军官自负的说道,接着又摆出预备开火的手势。

「开火!」军官的手重重的落下,潜伏在道路两侧的革命军,对着脚步声来处就是一阵扫s。

枪声轰隆如响雷一般,却更为致命,阿永的先头部队瞬间就si伤过半。

但那阿永也不含糊,命令主力部队朝着火光来处开火,但奇怪的是阿永这方的武器,既没有火光也没有声响,革命军不消一会儿就抓不准的位置了,使得阿永y是挽回了颓势。

「是电磁武器吗?都传闻还拥有一些高端武器,竟给我遇上了,也罢,大鱼已上钩了,把对讲机给我!」尽管遭到反击,军官却更显兴奋「白营长率贝塔小队至树屋集合,记得留下可追踪的痕迹,阿法一分队速回基地帮後勤组准备道具,阿法二分队随我且战且走,打带跑至集合点。」话没说完,身旁的士兵又纷纷倒下,身上却完全没有伤口「呸!非杀伤x武器?恶心si了,行动!」

一声令下,革命军这方瞬间只剩零星的火光,阿永马上就注意到了。

「我们成功了吗?」志忠狐疑的问。

「不,是打带跑,这一小gu兵力正在掩护其他人撤退。」

「代表我们重创他们了?」

「不是,交火时间太短,应该是战略x撤退。」

「要不然,我们趁现在撤退吧!你不是说切断通讯不利於作战吗?」

「不行,他们知道我们已经进了山区,所以他们也不用顾虑位置会不会曝光了,那些撤退的人应该是回基地焚毁屍t,然後保证优势兵力撤退。若他们做到,就代表我们完全失败了。」

「那怎麽办?」

「我们还有一个营两个连的兵力,也算绰绰有余了……」说着,他开始研究起泥地上的脚印。

「你看,东边的脚印非常整齐不慌乱,代表他们是有目的撤退。」

「基地?」

「有可能,而西边的脚印就十分紊乱,明显是溃败而逃。」

「所以我们应该追东边?」

「你还是老毛病,有没有注意到敌人零星的火光从哪里来?」

「西边!」

「敢於和残兵并肩作战,有这样的胆识也只有他了。」

「所以……?」

「我亲率分队往东,你率另一队西去,能活捉是最好,情况不允许就杀掉,明白?」

「那我们的任务呢?」阿清和两个朋友站了出来,三人都身着绿se野战服,手持一台摄像机。

阿永对着三人沉思了一会,说道「你的朋友随我往东去,你紧跟在志忠身边,全部改成录影模式,务必拍到最关键的画面,明白?」

「为什麽,我想跟你去,跟他走我不放心。」阿清急了,悄声对阿永说道。

「嘿!别紧张,相信我的判断好吗?我要去的是b较激烈的战场,我不能冒着风险保护你们三个,而志忠所负责的相对b较安全。」说着,他把阿清带开,悄声交代着「如果你真的感到不放心,你尽管逃,别担心,你的朋友和我会完成任务的。」

「答应我,你会保证他们的安全。」阿清直直地问着阿永,但阿永的眼神却一直在闪烁,良久,才含糊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看你们一群人在那蘑菇,真急si我了,到底要不要追过来啊?」军官说完又命部下加强了火力,阿永的部队瞬间又被击倒几个士兵。

「明白了就马上行动,别让他们缓过劲来。」随即分成两路,阿永迅速的带队东去「对不起了,阿清……在战场上,我什麽都无法保证……」阿永抚0着身後的短刀,心里默想着。

另一边厢,志忠的部队因实战经验不足,竟还傻傻地杵在原地与那零星的火光对峙,许久都无法推进战线。

「哈哈哈,派这种不谙战事的娃娃兵来对付我,笑话!」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随即沉下了脸「树屋那里,最好不要给我出错啊……」

大雾依旧弥漫,路上重重的树影引人遐想,每有山兽经过都让人紧张,生怕有埋伏的阿永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随着脚印走了近一个小时,却还没看到任何人工物品和其他痕迹,让他开始担心自己该不会被误导了。

「长官你看!」一旁的杜明文细声说道。

「这是……?」眼前的景象一变,却看得阿永满腹生疑。

只见原本敌军整齐划一的脚印突然乱了起来,并四散进了丛林里,好像遭到攻击了一样,四周却没有半点战斗的痕迹。

「是和傅营长的军队撞上了吗?」

「不是。」阿永否决道,并隐隐感到此种场面有点熟悉,貌似曾经在哪见过似的。

「啊……!」的一声怪叫,阿永迅速的把枪指向左边。

「抱歉,没事,我应该是撞到树瘤了。」听见下属的声音,还没松口气,心中却升上了一gu异样感。

「咦?我可从没看过如此方正的树瘤啊。」

「让开,我看看!」阿永神se紧张地推开士兵,看见了那树瘤的样子。

「坏了……」只见那树瘤不仅方正,还有平整的切口,沿着树g每十五公分就有一块,明显是人造物。

一阵风吹来,雾变的稀薄了,和着微弱的yan光,阿永看见部队身处的林子,到处都充斥着这种构造的树木……

「撤!快撤!有埋……」

「开火!」

霎那间,无数个树梢洒下密集的弹雨,枪声大作,一瞬间在还没看见攻击从哪儿来之时就已被放倒一大片,中伏的阿永已无法做有效的调度,眼看自己的部下不断的中弹倒地,他所能做的只是自救了。

「各单位火速下山,只要想如何保命就好,在基地会合!」阿永一边没命似的逃,一边对着无线电大吼,然而无线电另一头传来的不是令人绝望的寂静,就是让人心碎的sheny1n。

「旅……长……旅长,这里是杜……明,请指示,请……指示?」无线电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夹杂着振聋发聩的枪声,想必已深陷重重火力之中。

「杜明文吗?你在哪里,快点撤,离开这座山,听到没?」阿永焦急地朝无线电大吼。

「旅长……请……重复,杜……文,指……示」

「喂!你,放下无线电,高举双手!」无线电那端变得清晰了起来,枪声已经远去,并传来一个阿永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果然吗?真是造化弄人啊……」阿永一边感叹着,一边领着身边的残兵,撤退去矣。

「呵,收获不小啊,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杜明文啊。」阿昌一边更换着弹匣,指示近卫队继续追击敌军後,跟杜明文攀谈了起来。

「说吧,谁是领路的?」

「哼!这很重要吗?反正你们都赢了不是吗?」杜明文轻蔑地回道。

「当然重要了,如果是我想的那个人,这战局就很有机会改观了。」

「那是当然,余旅长可是从革命之初一路奋斗过来的,这种小败,他日後一定能以大功翻转。」

「你如此相信着?」阿昌一边擦拭着枪口,一边问道。

「那是当然,他可不是你这种无名小辈能击垮的。」

「呵呵,你好像对革命很感兴趣啊,说说看,你对第一次起义了解多少。」

「凯达格兰道事件之後,余继永与白授昌以大义之名,发起革命,经过一番si战,终於推翻了的国民政府。」

「但你和余狗蛋现在却效命於那个的国民政府,真是讽刺啊?」

「我不许你这麽叫他!」杜明文生气地喊道

「不许?」阿昌将擦拭完的枪对准了杜明文「恰恰相反,只有我有资格这麽称呼他,那个背弃我们共同创立的革命军临时政府的浑蛋!」阿昌如此说道,脸上却没有怒容,反而隐隐带着笑意。

「你是那个白……?」

「没错,我就是那个白授昌,革命军最初的两大领导者。」

「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支持余旅长,你应该帮助他完成他的伟业啊!」

「没错!我正打算这麽g!」阿昌突然站了起来,面sey沉地说道「所以我得非常客气地请你到我们监狱住一会儿了,请吧?」

「碰」的一声巨响,跑在前头的士兵马上被炸得血r0u模糊,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爆炸,自己身边的几个士兵接连遭殃,阿永这才知道自己踏进了地雷阵。

「万事休矣……」前有陷阱,後有追兵,阿永果断的放弃了逃,闭上眼端坐在地,等待那必然的命运降临。

雾,已经散开了,yan光开始输送温暖,整座山因之而活了过来,阵阵微风拂过阿永的双耳,似乎正倾诉着当年大肚王国的盛景,接着希利克鸟出场了,活泼的叙述泰雅族筚路蓝缕至此的史诗,身旁的巨木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当年的s日勇士所栽下,却随即被重游此地的卜大否定,并表明他带着彩虹桥的问候,卸下了阿永的心防,很快的他就要成为传说的一部份了,他如此坚信着……

遥远的东方传来阵阵爆炸的声响,在军官听来就如凯旋的钟声一般悦耳「阿昌那小子g的漂亮,该我了。呵,娃娃兵们,我要让你们後悔进了这山!」说着,便下令拔出手枪快速撤退的同时向後零星的开枪。

「敌军开始退却了,我期待的时刻已到,大夥儿前进吧!」志忠见此情形,乐不可支的下令道,一步一步地将部队带进早已等在前方的血盆大口。

尽管东侧的雾已然散尽,这背yan的西侧依旧是大雾弥漫,虽说如此,志忠所部依旧前进的飞快,丝毫没考虑到视线如此不佳之下,部队走散的可能x。沿着山路拐了个弯,原来苍翠的森林被矮小的灌木丛取代,似乎已接近山脊了,此地已接近四面空旷、群丘环伺,本就不该是久留之地,志忠却神奇地在这停了下来。

「停!将军队分成五部,四部前往各山头建立哨点,行动!」此等奇怪的命令让张仁甫给听蒙了。

「等等,为什麽要停在这里啊?」

「前方有埋伏。」

「你如何得知?」

「旅长太相信那几个年轻人的话了,要是根本没有那场大屠杀呢?要是山上的守军不只两个连呢?」志忠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歹我在军校是以满分第一名毕业出来的,连老校长都说从未见过如此奇才,那个余旅长,根本没受过什麽正规训练的人,竟然频频否决我的意见,我要让他知道他是错的!」

「就算你怀疑他们的说法好了,证据呢?你认为为何前方有埋伏?」

「呵呵,区区残兵,撤退的速度竟然b不过我方大部队,想必是要引我们至埋伏地点,所以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在四周山头设伏,并以少量兵力x1引他们回攻。」

「可这雾都还没散……」

「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志忠强y的说道「马上行动!」

另一方面,在听到东方传来交战的声音之後,一向忠勇的白虎加快了行军速度,他凭着极佳的方位感,佐以断断续续的枪声,渐渐接近了军官的残兵所在,无奈革命军在此拥有主场优势,他的动向早已被军官知悉,并准备反将其一军。

「停!」感觉敏锐的白虎,命其部队散至两旁摆出防卫姿态,良久,前方传来一阵拨开草丛和踩踏树枝的声响,一个瘦长的黑影迅速的b近,却突然冒出另一个黑影,貌似在……亲吻他的後颈?

「你,报上名来!」原来是白虎手持短刀,正从後方架住来者。

「长……官,别……别冲动啊,我不是敌人,我是牢里的囚犯啊,老天……救命啊。」来人不断地打着哆嗦,使得白虎不得不相信他所说属实。

「别紧张,我是,怎麽回事?」

来人吞了吞口水,缓了缓气才说道「革命军衔命出征後,牢房的守卫对我们的监视就放松了,牢友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送出牢房,并要我去城里求援。」

「你是说,基地内还有其他囚犯?」

「是……是的。」来人怯懦的说道「求各位兄弟,行行好,随我回去拯救其他犯人吧。」

「长官,真的要放弃追击吗?」一旁的亲信问道。

「嗯,走吧,老大在那里。」白虎咕哝着说道,一边集合部队,以一个连作先行,随着来人出发了。

另一头,志忠已作好布置,以四部在各山头,自领一部在中央x1引敌军,张仁甫所部拿出了所有重装备构筑了内外两道防御工事,就这麽gui着等待神兵天降……

还真给他盼到了,前方传来脚步声,步步进b,志忠得意地下令戒备,大雾中冲出重重的黑影,攻势虽猛但在交叉火线的夹击下很快就被击溃,只剩一人仓皇逃出。

「长官!救命啊,前方有革命军!」

「哈哈哈,你看,我的判断没错吧!那旅长才没那麽了不起,呐,那人也说了前方还有革命军,绷紧神经,敌军主力要来了。」

但他等了又等,前方却没有任何动静,待他想联络各山头会报侦查情况,才发现各山头早已断讯了。

「什麽?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知道我的布署!」

与此同时,各山头上血迹斑斑,胜利的一方在拔掉雷达显像与红外线导引系统眼镜,清点敌资的时候脸se凝重,因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穿着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军服。

「赶快汇报营长,打不得,打不得啊!我们taade都被耍了!!」

「可……可是……」

「可是什麽!!」

「他们已经开始交战了……」不远处传来阵阵枪响,听的人冷汗直流。

「不管了,先和营长会合!」

战火猛烈,没了各山头掣肘的白虎,攻势异常凶猛,只建筑简单防御工事的志忠所部,防的很是辛苦。

没多久外围工事就被攻破,在重重包围之下,志忠根本无法突围,只能朝中央主工事撤退,但也是做困兽斗,他已隐隐明白这事会如何结束了。

「快!仁甫,撤退了!仁甫?」在进入主工事前,他回头督促各部,却发现仁甫没有跟上来。

几里之外,张仁甫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断气多时,那怨恨的双眼圆睁着看向主工事,彷佛在控诉志忠的无能,才导致如此下场,真taade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得为这熊搭上x命!

既然外围工事被攻破,事情就简单多了,在亲信距白虎还有几步之遥,还没来得及开口劝阻之时,就看到白虎下令朝主工事发s火箭pa0以及丢掷手榴弹,主工事瞬间陷入火海。

「坏了……」亲信看着那冲天的烈焰喃喃道,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向白虎汇报了真相。

「这样啊……」白虎在知道真相後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下令扑灭烈火,并取下战si者的戒指准备送还家属,一边亲自参与了工作。

就在此时,奇蹟似的,倾颓的工事之中竟还有微微的动静,似乎还有生还者,白虎一面下令紧急处置,一面蹲坐在一旁看下属活动,脸上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接着,又转身r0u了r0u他的虎掌,然後仰面看向雾气渐开的远方,好一会都没了动静。

「好了……兄弟,别怕,你得救了,嘿!那边的小心脚。」

「来!数三声把钢条撑开,一、二、三!」

「哦啊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呢?你会帮我接上吧?会吧!啊啊啊啊啊!」

「小心点!别乱动啊!」

「嘿!兄弟!帮我看看我的耳朵还在吗?我什麽都听不到啊!」

「你没事,那是正常现象,待会就好了,喂!轻伤的先在那里等待治疗,其他的快过来帮帮手啊!」

「喔喔喔喔喔我的手啊,我不是残废啊,还不能!不能是啊啊啊……」

「切!」白虎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猛捶旁边的树木,震的树梢一阵颠乱,接着走向了下属,准备参与救援工作。

「嘿!这里!快过来啊!是刘旅长啊!他还活着!」只见志忠从废墟中被抬了出来,整只右手都给炸烂了,全身二度烧伤,似乎已陷入重度昏迷,x命垂危。

「让我来吧。」白虎眼神复杂的看着伤重的志忠一面交代道「各单位带着伤患,下山了。」

於是,白虎抬着志忠走在前头,一g人或三三两两抬着伤患,或扶着轻伤者亦步亦趋,一时间部队的气氛凝重,好一阵子都没人出声,只希望能安全下山了,但这一切一样被军官看在眼里,狡猾的他怎麽可能让他们如愿呢?

果不其然,军官在与阿昌会合後又发动攻击了,由於还得照料伤患,白虎的部队顾此就得失彼,於是军官任意拦腰截击,白虎的部队也鲜有反抗的能力,纷纷倒地,溅起血泥片片,终於在接近出山口後得到了孙营长的接应,白虎的部队也早已被杀伤过半,连白虎都身中数枪,流着泊泊鲜血,但脾气奇倔的白虎还是不肯接受治疗,y是坚持要亲自将志忠背到医疗室,看着军医将志忠抬进急救室之後,这才瘫软的倒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任其他人抢救了。此时,天已近晚。

他是如此出神地聆听着,以至於未能注意到时光的流逝,待他再度睁开眼,夜幕已悄悄来临了。

「这我是在地狱里吗?」阿永疑惑到看向四周,正巧看见了散落在四周的残肢,不仅已发出恶臭,在那已然傍西的夕yan照s下,还能看见密密麻麻的蛆蠕动着。

「我果然是在地狱里吧?」四周响起一片虫鸣,否定了他的想法,阿永探了探自己的鼻息,发现自己还有心跳和呼x1,一时也不知该感激还是郁闷。

「难道是因为当时我放弃抵抗,所以视线不佳的革命军听到前面没了声响,遂改变追击的方向?」想着想着就失声笑了出来,到头来竟是如此消极窝囊的行为救了自己,接着还睡si了「哈哈哈,蠢!蠢爆了!这仗输得够惨,输得够呛,哈哈哈……」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还在敌区,阿永赶紧收了声,并着手寻找下山的路。

就在此时,他注意到前方的树g上有微弱的闪光,赶紧低头找掩护,在确认那并非敌人之後,他才放心地前往察看。

「这是!」那是一把订制的短刀,正充当钉子,将一封信钉在那老树上,阿永抚0着那刀柄的纹理和刀根的镂刻,又从身後拔出另一把短刀,两相b对下,他马上就明白这是谁留下来的。

在落日余晖的陪伴下,他读完了那封信,狂喜的心再也按捺不住,飞也似的下了山,好像已看见胜利的契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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