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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1)

白惜道:“好!治给你们瞧瞧。”双手在林寒青前胸上一阵弹动,林寒青突然睁开了双目。西门玉霜道:“白惜香,我们照你吩咐,练过十遍之后呢?”白惜香道:“我退出江湖,不再过问你们的事。”西门玉霜道:“只怕你说了又是不算。”白惜香道:“难道要我立誓吗?”李中慧道:“最好能立个重誓,以增我等一点信心。”白惜香道:“如是两位之中,有人邀请我重入江湖。那又该如何?”西门玉霜望了李中慧一眼,暗道;如是真的有人请你,决然非我。只听李中慧道:“如若真是我等求你,那就又当别论了。”白惜香道:“除了你们两人之外,别人请了我也不管。”李中慧道:“好!就此一言为定,小妹就是非死不可,也不会再求你白惜香了。”白惜香双手又在林寒青身上弹动了一阵,林寒青突然站起了身子。只听白惜香道:“两位习我魔功十遍,白惜香如不退出江湖,天诛地灭!”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三花聚顶气起督脉。”西门玉霜说道:“我不信世间当真会有自促死亡的武功。”白惜香笑道:“自然是不会了,我白惜香在短短半年时光中,能够从一个不解武事的人,练到如此成就,就是靠此等速进奇功,两位只管放心练习就是。”说话之间,斜斜举起了左手,接道:“各位请学我模样。”说完,突然微微一笑,又道:“这一招叫做‘拈花微笑’,右手平胸,五指半屈半伸。”西门玉霜和李中慧只好依照她模样施为。但白惜香左手缓缓折回,按在前胸,前身缓缓向前探出,笑道:“我这魔功,每一招都有着一个艳丽动人的名字,这二招名叫‘西子捧心’!?说话之间,微微一颦柳眉儿。西门玉霜、李中慧同时感到凝聚在督脉的真气,突然逆向胸前冲来,而且来势汹汹,莫可遏止,不禁一皱眉头。白惜香不容两人有思考的机会,立时又变换招式,口中说道:“快看这一招。”右手举起,左手托在右肘之上,侧身斜斜向右侧倾去,接道:“这一招叫作‘倚栏待君’。”西门玉霜、李中慧在真气逆冲之下,情绪未稳,不觉间依照施为。只觉那逆向前胸的真气,突然间折入奇经,但去势缓慢,若有若无。白惜香突然举起双手,高举过顶,纤指相结,翻身放在脑后,道:“这一招叫作‘贵妃伤春’。”这时,李中慧和西门玉霜在白惜香连番摆布之下,似是已无法控制那流动的真气,觉着由奇经重又折回十二重楼,直逼玄关。白惜香微微一笑,双手突然向前伸出,道:“这一招叫‘送君千里’。”紧接着脸上一变,肃然接道:“最后一招名字不雅叫作‘地狱有门’。”双手突然一收,变着外转,缓缓站起。西门玉霜和李中慧,依言施为,站了起来。白惜香道:“两位有何感觉?”西门玉霜冷冷说道:“不过尔尔。”白惜香道:“这是第一遍,如若两位能够再作几遍,我白惜香就要退出江湖了。”西门玉霜道:“又有什么不敢?”突然林寒青高声叫道:“两位不可中了她激将之法!”可借他说的迟了一步。两人已然一招招的作了下去。哪知一作之下,竟那如渴骥奔泉一般,一口气运了下去,直待做完了地狱有门,才停了下去。白惜香微微一笑,道:“第二遍了,再作八遍。你们就算大获全胜。”林寒青急叫道:“两位姑娘万万不可上了她的当,她这九魔玄功,乃一种极为恶毒的工夫,只要习过之后,那就永远无法歇止,终日要习此武功。”白惜香只是微微冷笑,并未干预林寒青泄露隐秘。西门玉霜道:“林兄,如若白惜香能够练习,我们为何不能习得?”林寒青道:“详细内情,我就不知道了,但却知道这武功不能练习,两位千万不可因一时的好胜,中了她的诡计。”西门玉霜只觉腑内的真气,在经脉中胡审乱撞,大都是平日里,真气难以到达的经脉,不禁心中微生震骇,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练武还会当真的练出重伤毛病不成?凝目望去,只见李中慧紧颦柳眉,看样子李中慧身受的痛苦,似是并不在自己之下。只听白惜香说道:“如若两位觉出身体不适,那就请快些运气调息,免得真气定入奇经,凝结成伤。”李中慧似是首先抵受不住,依照白惜香传授的招式,作了起来。西门玉霜勉强忍耐了一阵,亦不自禁的照样习练起来。白惜香回顾了林寒青一眼,笑道:“你可瞧见了吗?”林寒青冷冷说道:“瞧见什么?”白惜香笑道:“她们都已经情不自禁了。”林寒青冷笑一声,突然放腿向李中慧行了过去。他心知此刻,如想阻止两人,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先点了两人的穴道。白惜香怒声喝道:“站住!”林寒青停下脚步;道:“什么事?”白惜香道:“你如想妄动她们两人,那是自寻死路了。”林寒青心中暗道:此刻如若不救两人,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一面运气戒备,防备白惜香突起流袭,右脚大跨一步,左手却疾向李中慧肩头穴道拍去。白惜香怒喝道:“试试我的夺魂梭子的滋味如何?”林寒青身子一闪,闪旁避开。回头看去,竟是空无一物,不禁一皱眉头,正待喝问,忽觉有一股暗劲,撞了过来。林寒青猝不及防,吃那暗劲撞的踉跄退了四五步,才站稳脚步。白惜香一掌震退了林寒青,冷冷说道:“就凭你这点武功,难到还能救得两人吗?哼!不自量力。”林寒青暗中一提真气,觉得伤处,并不严重,还有再战之能,当下说道:“西门玉霜和李中慧,与你何仇何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白惜香笑道:“她们两人,都是我的情敌啊!她们两个人死了之后,你就非得娶我不可。”林寒青冷冷说道:“就是世上的女子全部死去,我也不会娶你。”白惜香道:“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人了?”林寒青道:“似你这般恶毒的女人,人人视如蛇蝎,就是你美艳人寰,也无人娶你。”白惜香笑道:“怎么,难道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了吗?”林寒青道:“也许这世上有着千千万万的人娶你,但我林寒青却是不敢领教。”白惜香缓缓站了起来,盈盈一笑,直对林寒青行了过来,说道:“你怎么忘记了咱们过去的山盟海誓,你已答应娶我了。”烛光下,只见她脸上情爱横溢,一对圆大的眼睛中,暴射出无限的深情。一瞬间,白惜香似是恢复了过去的娇弱柔媚,漫步行来,心中似有着无限娇怯。林寒青呆了一呆,道:“白姑娘。”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什么事?”林寒青道:“你现在清醒了吗?”白惜香道:“我一直很清醒啊!”林寒青道:“那就快些放开她们吧。”白惜香柔和的目光,移住到西门玉霜的脸上,瞧了一阵,缓步向前去,将要行近西门玉霜身前时,突然举起双手,捧住小腹,缓缓蹲了下去。林寒青大步行了过去伸手扶了白惜香,道:“白姑娘,你怎么了?”白惜香缓缓抬起头来,道:“我很好。”右手一挥,推开了林寒青。林寒青目光一和白惜香目光相触,不禁一呆。原来,白惜香那柔和的目光,此刻,突然间又恢复了恶毒神色,脸上是一片冰冷,目光中是一片恶毒。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姑娘”白惜香冷冷接道:“怎么样?”林寒青道:“你不是答应放了她们吗?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白惜香闭上双目,肃然而立,不答林寒青的问话。林寒青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这人怎么了,忽喜忽怒,冷热无常。仔细瞧去,日见白惜香胸前微微起伏,似是正在运气调息。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看起来,她似是正在运气调息,她自习练那魔功之后,人性完全改变。和过去的白惜香已然全不相同,我何不趁机会,出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再作打算。心念一转,悄然问白惜香行了过去。他心中明白,此刻白惜香的武功,已非自己能敌,如想一击成功,必得施行暗袭,目下情势起急,此举虽非光明,那也只好权宜行事了。缓步逼近到白惜香的身侧,白惜香仍是毫无所觉,当下举起右手,一指点了过去,正中白惜香右肩井穴。白惜香身子摇了两摇,一跤向下倒去。林寒青迅快的伸出手去,接住了白惜香的身体。缓缓放了下去。回头望去,只见李中慧和西门玉霜,仍在不停的习练白惜香传授的武功,心中大生震骇,暗道:这九玄魔功如此厉害!大步行向李中慧,点了她的穴道,又转身点了西门玉霜的穴道。只见两人停下动作,向后倒了下去。船舱突然静了下来,只余下荧荧火烛,相伴着林寒青。

林寒青长长叹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望着三个侧卧在船舱的少女,心下暗自想道:目下武林中的诸般纷争,都在这三位姑娘身上,我如能狠得下去,把这三位姑娘,一齐抛入江中,虽然未必能使武林中的纷争全平息下来,至少不似现在这般尖锐但转念又想:三女都对自己有着很大恩德,很深的情谊,就是李中慧和西门五雷习练白惜香的魔功,也是为了拯救自己,但眼下唯一可杀的人,是这白惜香了。只觉脑际中灵光闪动,又一个新的念头,泛上心头,忖道:西门玉霜挟绝世武功,和惊人才华,网罗了无数高手,准备在武林中造成一番杀劫,唯一能使她心生畏惧的,就是白惜香,如若我杀了白惜香,天下再无她畏惧之人了,那时,她为所欲为,整个的武林道上,再也无人能阻止于她,定要被她闹一个天翻地覆,尸骨如山,血流成河,留下白惜香的性命,可保江湖上一种微妙的均势,那西门玉霜心有所惧,就不敢闹得太厉害了。至于说那李中慧,除了名心过重,稍嫌自私之外,更是想不出该杀的理由了。心念一转,只觉三人无一可杀,无一该杀,不禁为之茫然,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江湖间的是是非非,当真是难以辨别。”只听舱外传进来香菊的声音,道:“姑娘啊!风停雨收,秋月重明,但江流仍是湍急,浊浪滚滚,一望无际,不知置身何处。”林寒青心中忖道:白惜香习练魔功,练的性情大变,香菊、素梅,不知怎么样?”大约是香菊不闻白惜香回答之言,新中动了怀疑,接道:“姑娘啊!刚才风浪甚大,不便打开舱门,此刻风浪已小,也好让素梅姐姐进入舱中,敷点药物。”林寒青一皱眉头,暗道:我如不应,只怕要启动二女的怀疑之心,如若相应,又恐露出马脚。正为难间,突闻砰然一声,舱门突然大开,香菊长发被散,衣服滴水,手执长剑冲了进来。林寒青一提气,手握参商剑把,凝神戒备。香菊目光转动,打量了舱中形势一眼,道:“林相公,这是怎么回事?”林寒青道:“我点了她们三人的穴道。”香菊奇道:“你点了她们三个人的穴道,”林寒青道:“不错,姑娘如是不信,那也只好由得你了。”香菊茫然说道:“真把我瞧糊涂了。你点了她们三个人的穴道,究竟给哪个帮忙啊?”林寒青道:“在下谁也不帮。”香菊颦起了柳眉儿,道:“唉!你又把我说糊涂了,快些解开姑娘穴道,问问她就明白了。”林寒青横跨一步,拦住了香菊的去路,道:“不行,此刻谁的穴道,也不能解。”香菊道:“为什么?”林寒青道:“她们三人,只要解开一个人的穴道,另外两人非要被那人杀死不可,因此在下不许你解开那白姑娘的穴道。”香菊一皱柳眉儿,道:“如若我一定要解呢?难道你要和我动手?”林寒青道:“不错,如若姑娘一定要解那白姑娘的穴道,必得先胜了在下手中之剑。”缓缓从怀中拔出参商剑来。香菊呆了一呆,道:“林相公,你就要做我们姑爷了,怎的一点也不怜惜我们姑娘?”林寒青道:“没有的事。”看菊奇道:“我和素梅姊,明明听到姑娘亲口所言,难道还会有错不成?”林寒青道:“没有错,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香菊摇摇头,道:“唉!婚姻大事,难道也可以开玩笑吗?这般变来变去,实叫人思解不透了,你如没有答应,难道我们姑娘还会自说自话不成?”林寒青道:“那倒不是,在下确曾说过娶她之言,但那时候她是白惜香,一个才智过人,风华绝代的好姑娘。”香菊接道:“但此刻她不是比过去更漂亮了吗?”林寒青道:“不错,但那只是一具虚有其表的躯壳,一个娇媚动人的魔女,残酷、阴险”香菊怒声接道:“住口!她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用这恶毒之言骂她,痴心女子薄情汉,果然不错。”林寒青细察香菊神态,除了较昔年稍为懂事一些,并未改变,当下语气一缓,说道:“你和那白姑娘日夕相处,难道就没有发觉她变了吗?”香菊道:“自然是早发觉了,但她对我们情义深重,就算是她变的再坏一些,我们也是她的丫头啊!”林寒青黯然一叹,道:“姑娘义风侠气,在下十分敬服。”香菊接道:“那你就解开她的穴道。”林寒青道:“此事万万不能。”香菊怒道:“林相公,你可知道我和素梅姊妹为什么对你敬重吗?为什么铺床垒被的侍候你吗?”林寒青怔了一怔,道:“这个,在下是感激莫名。”香菊道:“我不要你感激,只要你说出来为什么?”林寒道:“在下不知。”香菊道:“好,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家姑娘,对你喜爱,我和素梅姐姐,都把你当作了未来的姑爷看待。”林寒青道:“不论姑娘要如何责备我林寒青负情薄义,骂我心如铁石,在下都愿忍受,只是不许你解开那白惜香的穴道。”香菊长剑一挥,道:“除非林相公有能把我和素梅姊妹,全都杀死于此舟之上。”举步直行过来。林寒青大声喝道:“站住!姑娘再要向前逼进,在下只好出手了。”香菊长剑一扬,一招“天女挥戈”刺了过去。林寒青短剑上撩,当的一声,封开了香菊刺来一剑。烛光了,只见香菊的手中长剑,裂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林寒青冷冷说道:“在下手中兵刃锋利,姑娘要多多小心了。”只听舱外传进来素梅的声音,道:“不要打,有话好说。”香菊收剑跃退,说道:“姊姊,他点了姑娘的穴道,又不肯让我出手解穴。”素梅左手断去一指,衣服上的血迹斑斑,她撕下了裙子一角,缠在左碗和伤口之上,缓步走了进来,道:“林相公,我家姑娘待你不薄啊!”林寒青道:“如若她还是过去的白惜香,姑娘断去一指,她岂会坐视不问?”素梅长发技垂,脸色惨白,显然是伤后未得及时敷药,失血过多之征。只听她轻轻叹息一声,道:“不错,我家姑娘变了,但她仍然是小婢们的姑娘啊!林相公,当今之世,也许只有你可以劝她回头。”林寒青摇摇头,道:“不成我看她着魔已深,早已不可理喻,谁也劝她不醒了。”素梅道:“你能,这世间只有你一个人,小婢已经想了很久,”林寒青苦笑一下,道:“她打我一掌,使我受伤不轻。”素梅道:“那是她神智受制于一种魔功时,如是她醒了,能摆脱那魔功的控制,仍是仁慈柔善的白姑娘。”林寒青道:“可是她此刻着魔已深,我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使她恢复神智呢?”素梅道:“办法倒有,只看林相公有没有这份耐心了?”林寒青道:“只要确然能够救她于魔境之中,不论受何等痛苦,我林某都无怨言。”香菊微微一笑,道:“嗯!不错,也不亏我家姑娘慧眼识人。”林寒青道:“要在下如何效力,两位姑娘只管吩咐吧。”素梅道:“就小婢默察,姑娘修习魔功后的情形。似是有一定的清醒时刻”林寒青接道:“刚才她也似有着片刻清醒,但那时间太短了。”素梅道:“每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内,她总是那一刹那的清醒,但七日之内,她却有一段较长时间的清楚,那时,她必要让小婢们把她七日内所作所为,很仔细地讲给她听,听到伤心之处,不禁失声大哭。”林寒青道:“那清醒时刻,大约有多长时光?”素梅道:“大约一盏热茶工夫。”林寒青道:“那也很短啊!”素梅道:“但林相公如能删繁从简的讲几句衷心之言,那已经足够了。”林寒青道:“就算她在清醒之时答应了下来,但事过境迁之后,她又复此刻性情,又有何用?”素梅道:“但她能够自救。”林寒青茫然应道:“自救?”素梅道:“不错,当今之世,无一人能够有她那样的智慧,亦无人能及她胸罗的博广,自然是没有人能够救她了。除了她自救之外,别无可想之法。”林寒青道:“她如有能自救只怕也不会陷入魔境了。”素梅道:“这是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林寒青道:“怎么是两件事呢?”素梅道:“她所以修习魔功,只是为了活命,明知要陷入泥淖,却又不得不习。”林寒青叹息一声,道:“此刻她是为恢复人性,明知改去所习魔功危险甚大,也不得不冒险。”林寒道:“时间如此短促,只怕成功之望不大。”素梅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那时,如是无人能劝得住她,再行设法不迟。”林寒青道:“在不答应了两位姑娘之求,此刻也不能解她穴道。”素梅道:“如若不解开她的穴道,不知她是否还会有清醒之时?”林寒青回目望了李中慧和西门玉霜一眼,道:“如若解开她穴道,只怕这两位姑娘,立刻就要伤在她的手下。”素梅道:“如依相公之见呢?”林寒青道:“在下之见,先把两位姑娘送到他处,然后再解开她的穴道。”素梅道:“可是放了她们吗?”林寒青道:“不错,先放了她们,咱们亦好安心救助白惜香了。”素梅道:“江流茫茫,一望无际,此刻不知置身何处,四周不见渔舟,如何的一个送法呢?”这时,太阳已经升起,一道金黄色的阳光,透射入舱。林寒青很想走到舱外瞧瞧,但又怕自己离开之后,二女解了白惜香的穴道,不敢离开。付思之间,突觉船身打了一个旋转,紧接着传过来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船上连一个活人也没有了吗?”香菊怒道:“什么人说话如批难听,我要先去教训他一顿再说。”身子一侧,飞跃出舱。素梅高声叫道:“香菊妹妹,不可造次。”紧随着追出舱去。林寒青眼看二女出舱,也随着奔出舱去。回手带上了舱门。抬头看去,只见一艘大船,迎面行来,四支竹篙由那大船上面伸出,抵在自己乘坐之舟的船头上。香菊已然奔至船头,正想发作,却被素梅及时赶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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