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时试探地问了一声:“傅景深?”“你现在的声音和语气很像她,今晚也记得这么喊我。”很好,沈溪时确定了,果然是傅景深这个傻叉。傅景深曾经是沈溪时的追求者,他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沈溪时无权无势没有背景,她当时也是想了很多办法才礼貌又不得罪人的把他拒绝。她以为傅景深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想到他会找自己妹妹做替身。“沈溪时,跟我打电话你还走神?”傅景深怒了。“不去。”沈溪时冷冷地扔下这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她已经离开娱乐圈了,傅景深也不再是她需要讨好的投资方大佬。之前傅景深喜欢沈溪时的事情,圈里人都知道。傅景深投资了很多沈溪时所属公司的电影电视剧,公司要求沈溪时务必稳住傅景深,不能与他交恶。现在沈溪时解脱了,再也不需要维持这些表面的虚假的社交关系。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傅景深盯着手机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竟然被挂电话了?这是他当上总裁以来第一次被挂电话,傅景深当即就想摔手机。但后来他又想了想,这手机还挺贵的,十几万呢。他虽然很有钱,也不能如此铺张浪费。傅景深撤回了一个愤怒。他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马助,衣服送到后,顺便把沈溪时接上送到前海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今晚看不到沈溪时,扣你这个月奖金。”前海湾寸土寸金,是a市的富人区,能住在那里的人不仅有钱还很有权。马助:“好的总裁。”挂断电话后,傅景深神情轻松。这不事情就解决了吗?果然压榨打工人使人心情愉快。马助理心里倒是挺疑惑的,他不明白总裁为什么会强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沈溪时就是总裁的舔狗,他怎么可能接不到呢。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了。时钟上的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来到了下午六点。天色开始变暗,忙碌了一整天的太阳公公迫不及待的想要下班,它的焦急把身边的云朵都染成了橘黄色。马助理驱车来到沈溪时的小区,站在沈溪时门口,他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沈溪时打开门,马助理把装着礼裙的袋子递过去,“沈小姐你好,这是您今晚要穿的衣服,您换上衣服之后就可以跟我走了。”马助理作为傅景深身边的老人,沈溪时自然认识他。她微微蹙眉:“我不是跟傅景深说了我不去吗?”听到沈溪时的话,马助理微愣,这是沈溪时第一次拒绝傅景深。随即他又想到肯定是总裁让沈溪时穿着和那位款式一样的衣服去陪他,她心里不舒服。马助理:“沈小姐,我劝你不要恃宠而骄,毕竟你只是个替身。总裁真正喜欢的人是沈影后。”沈溪时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遇上自己给自己当替身这种事情。太离谱了!“我知道,但是现在这个替身我不当了!”沈溪时说着就想关上门。马助理连忙撑住门,“沈小姐要违反替身合约,准备好违约金了吗?”沈溪时微笑:“你觉得替身合约这种合同有法律效力吗?”沈溪时不知道沈倾倾当初还签了替身合同,不过她知道这种一听就不正经的合同肯定没有法律效力。她又不是小说女主,才不会信这种合同。听到沈溪时的反问,马助理微微有些诧异,他不懂沈溪时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就长脑子了?马助理收起了之前对沈溪时的轻视和散漫,犹豫着开口:“其实总裁最近提起你的次数变多了,你再坚持一下,说不定总裁真的可以喜欢上你。”马助理知道沈溪时爱惨了傅景深,他猜测现在沈溪时可能是在闹小脾气,就编了点谎话哄她。
“难怪总裁要我过来,他连自己女人都不想哄,还要我哄,可恶的资本家。”马助理心中默默吐槽。沈溪时无所谓道:“我管他喜不喜欢我,反正我不喜欢他,你回去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联系我。”说着沈溪时就关上了门,急得马助理在门外大喊:“可是今天是月底,你干完这最后一天就能收到这个月的转账了。”马助理喊完又想到沈溪时当初愿意当沈影后的替身,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她爱傅景深。她肯定不会为了钱妥协的,马助理绝望地想,难道他今天注定要扣奖金了吗?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沈溪时下一秒就打开了门,她探出一个脑袋问:“多少钱?”“十万。”马助理答。“有点少啊。”沈溪时以前的出场费可没这么低过。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她查了一下银行卡余额只剩五千。十万对现在的她来说是笔巨款。沈溪时:“好,我去,我们现在就走。”看到沈溪时急匆匆的身影,马助理连忙喊住她:“等等,礼裙你还没换呢?”“我不换。”沈溪时拒绝。马助理看到沈溪时只穿了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问:“你就穿成这样去见总裁?你就算不穿总裁要你穿的礼裙,你至少也要换件漂亮的衣服吧?”沈溪时黛眉微蹙:“我是去要工资,又不是去约会,不用那么麻烦。”沈溪时和沈倾倾只是交换了人生,她们的身体没有互换,沈溪时用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她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浅色牛仔裤,满脸的胶原蛋白,活力满满,像是刚上大学的女大学生。沈溪时不换衣服马助理也没有办法,反正总裁只是让他把沈溪时送到,也没说一定换上衣服,应该不会被扣奖金。马助理一路风驰电掣,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带着打工人迫切想要下班的急切,把沈溪时送到了前海湾。前海湾01号沈溪时按照管家的指示来到餐厅,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幅场景。房间里光线昏暗,入目可及的就是一张长长的餐桌。餐桌上点着几根红烛,菜肴种类丰富,中餐西餐一应具有。傅景深坐在餐桌的另一端,他穿着裁剪合体的深蓝色西装,宽肩窄腰,橘黄色的烛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为他中和了几分锋利,多了一丝柔和。“小姐,您是总裁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听到令人如此尴尬的发言,沈溪时下意识看向管家,管家摇了摇头,指着正向他们飞来的虎皮鹦鹉说:“是它说的。”管家指着鹦鹉介绍道:“它叫皮皮,是一只虎皮鹦鹉。”鹦鹉一边绕着沈溪时飞一边重复这句话:“您是总裁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沈溪时看着管家揶揄道:“您这是还训练了代班鹦鹉啊。”管家摇了摇头;“可不是我教的。”不是管家,那是谁?沈溪时正疑惑就听到鹦鹉在心里吐槽:“管家爷爷觉得丢人不想说这句话,主人就开始教我,我假装学不会的样子,主人就天天在我面前说这句话,好烦哦。”“可怜的我只能被迫学会,打工不易皮皮叹气。”“看在主人一会会给我吃辣条的份上,我就再忍忍吧。”虽然沈溪时一直都知道傅景深是个很奇怪的人,但是她还是很难想象傅景深教鹦鹉说这句话的样子。想到那个画面,沈溪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小鹦鹉看到沈溪时笑又开始喊:“主人,老奴好久没有看到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傅景深完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是教过类似的话,可他没想到皮皮还会举一反三啊。傅景深:“管家,带着皮皮走。”管家把皮皮捉进笼子,在被提溜走之前皮皮还在喊:“辣条,辣条”魔音绕耳,傅景深不堪其扰,他吩咐管家:“给它喂一根辣条。”小鹦鹉立马收声。待一人一鹦鹉走后,傅景深看着沈溪时的穿着蹙眉:“怎么没换上我让你穿的裙子?”傅景深为沈溪时拉开椅子,沈溪时很自然的坐下,“不想穿。”傅景深双手撑在沈溪时的椅子两边,以一种绝对禁锢的姿态问她:“你在闹什么脾气?”“沈倾倾就从来不会和我闹脾气,你现在很不像她。”沈溪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傅总,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没给我结,打算什么时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