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天意
“嫂子,不好了,你的美人要生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此言一出,天牢前,薄情马上成为众人箭靶子,无数有色目光射在她身上,若换一个人的话,怎一个“汗”字了得。
薄情却接下众人的目光,黛眉微微一挑,不以为然的道:“知道了,回府吧。”坦然的走上马车。
慕昭月也跟着钻入马车,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薄情,瞧了瞧道:“嫂子,美人要生了,你一点也不急吗?”
薄情单手支着头,慵懒的靠在小几上,抬一下眼眸,淡淡的道:“我急,或者是不急,美人都是到了该生产的时候才生产,我急也没用,所以我不急。”
“可是”
“你该找的是娘亲,又或者是上官落、澜凌,他们才懂。”薄情淡然的打断慕昭月,美人要生崽,就像是天要下雨,她无能为力。
“其实娘亲已经去了,美人还是生不出,我才来找你的,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慕昭月没好气的道。
“瓜熟蒂落,生产的时候到了,美人自然会生各出来,就像老和尚要吃肉喝酒,顺其自然吧。”薄情一句话让慕昭月无话可说。
华夏龙城,五千禁卫军冲入廉亲王府,见人即拿下,连同廉亲王在内,统统押到大厅内听旨。
李安打开圣旨念道:“廉亲王梵智流勾结外敌,阴谋夺位,谋害皇太女于大齐战场,其子梵堑更是在东圣,与他朝合谋,行刺惊华皇太女,以致皇太女生命垂危,动荡朝纲,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罪大恶极,其罪当诛,查抄其家产,昭告天下,即日斩首示众,钦此!”
圣旨一出,梵智流轰一下,尤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掉,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李安一挥手,禁军马上把王府上上下下三百多人,全部都拖上囚车,押往刑场,准备行刑。
梵智流一路上安静,直到被押上刑台,才从震惊中回过魂。
看着刳子手的大刀,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本王没有勾结外敌”
他没有勾结外敌,他只是不想让梵夭称帝,颠倒乾坤而,他只是不甘心被一个女人统治,他没有叛国。
“冤枉,冤枉啊”“本王没有勾结外敌,本王是冤枉的。”
“梵风流,你为一己之私,残害同胞,你何以服天下”
刑场上,忽然响起梵智流的叫冤声,监斩官一挥手,马上有两名禁军把一人押到他眼前。
监斩官厉声道:“廉亲王,本官问你,你可认识此人。”
梵智流定眼一看,被押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府上的幕僚陈先生陈丘。
盯着眼前人,失声道:“陈先生,你这是?”蓦然想到什么,道:“他确实是本王府上的食客,这根本不能证明,本王勾结外敌。”
“王爷承认就好,陈丘,原名秋晨,是苍穹帝朝暗卫秋家之人,你还敢说你没有勾结外敌。”
监斩官的话音一落,禁卫把陈先生的衣服一撕,露出胸口上的白虎,正是苍穹秋家标志。
梵智流心里如被剑一击,痛得的傻看书,指着陈先生,愤怒得声音颤抖:“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本王。”
陈先生当即讥讽的一笑道:“你若无夺位之心,岂会被利用,可惜啊,最终还是没有杀成惊华公主。”
容不得梵智滚多说,监斩官一句“时辰到”三百多口人,人头纷纷滚落地,把刑场用血冲洗一遍。
监斩官回官复旨,梵风流闭上眼睛,揉着眉心,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以亲王之礼下葬吧。”
挥挥手让来人退下,睁开眼睛时,眼眶内一圈水雾,兄弟想残,从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薄言从后面走出来,淡淡的道:“终究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你也不用太难过。”犹豫一下道:“我有些担心情儿,想过去看看。”
“再缓几日,我陪你一起过去。”梵风流捏着一本黑金的册子道。
“你说什么,陪我一起过去?”薄言以自己听错了,他竟然愿意离开他帝宫。
梵风流把手中的册子递给薄言,薄言疑惑的打开一看,马上震惊的道:“箫谨天他居然大婚之日宣布退位,让位给昭明丞相,慕昭明于年初一登基,并大婚,这”“女儿要嫁人,我们当父母的自然要过去看看,一尽父母之职。”梵风流表面上淡淡的道,心里却不甘的咬咬牙:“好小子,这么快就拐了我的女儿。”看他怎么收拾他。
天花阁,慕昭明正要就寝时,蓦然看到薄情怀中,多了一团红棕色,毛绒绒,不停蠕动东西,皱着眉头道:“情儿,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小狗啊!”薄情抱着怀中的东西坐起身,慕昭明的眉头皱得更深。
薄情却不以为然道:“美人嫌它长得丑,都不理会它,我只好把它抱回来养。”爱惜的抚着小东西身上的皮毛。
美人在姜氏的帮助下,终于生了,一胎三宝,三条小生命降临,忙坏了一众人等。
两只是正常的雪白色,最后一只却是个另类,是偏红的深棕色,果断的被美人嫌弃兼遗弃。
薄情无奈之下,只好把它抱回天花阁,亲自照看,不忍心让它独睡在篮子中,只好把它抱上床。
盯着这只雀占鸠巢小狗良久,慕昭明不容反对的道:“帛儿,把小狗抱走,以后晚上由你照顾它。”
薄情嘟起嘴道:“小气。”
慕昭明理所当然的道:“不要让小狗自小养成坏习惯,非得跟着你睡,以后想撇也撇不掉。”
“你不在的时候,番茄也跟我一起睡,没见它非得跟我睡。”薄情一脸的不高兴,翻身侧向里面睡。
“蕃茄不一样。”慕昭明躺下后,把薄情抱在怀中,亲了亲额头,拉开她胸口的上衣结,把脸埋在其中,一夜安眠。
薄情早上醒来时,慕昭明已经不在身边,暖宝却紧紧的挨着她的枕边。
闭着眼睛,正用毛茸茸的身体,不停的拱着她的脸,口中发出微弱的,呼呼的叫声。
看到一幕,薄情微微的一笑,抱站暖宝下床,披着薄纱衣,光着脚踏着厚软的地毯。
走到窗前,掀开帘子才发现外面已经是白茫茫,原来昨天夜里下雪,一夜的雪下得比脚下的地毯还厚。
“主子醒了,怎么不叫人。”珊瑚从外面走来,看到薄情正站在窗前。
“我刚起来,正看外面的雪景。”薄情头也不回的道。
想着过几天后,积雪吸了彼岸花的香气后,是不是抽时间把花上的雪收起来,装入坛子埋在花根下面。
珊瑚却走过来,轻轻的戳一下小狗的鼻子道:“小丑丑,你也起来了。”
好幸好的小狗,不知道为什么,三只小狗一出生,主子特别钟爱这只异类,长得丑丑的小狗。
抬起笑道:“主子,再过四五天后,小丑丑是不是就能开眼了?”
“暖宝。”薄情淡淡的道。
“暖宝?”珊瑚不解的看着薄情,什么意思。
“我是说它的名字,不叫小丑丑,叫暖宝。”薄情抚着暖宝,抱着它的时候,手上一直是暖暖的。
闻言,珊瑚瞬间恍然大悟,抚着暖宝道:“那另名两只小狗叫什么?”另外两只白乎乎的小狗,也十分的可爱啊!
“你们起吧,我一时没想到。”薄情心不焉的道,看着外面一道,正在走来的身影。
片刻后,帛儿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眼前的画面,上胶淡淡的道:“少夫人,主子让人带信,无极太子他想见您”
薄情头也不回的道:“珊瑚,替我梳洗,本殿在梧桐夜雨见他。”
梧桐夜雨千幽馆,前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小炉,炉上摆着小锅,锅里是炖得香气四溢的狗肉,薄情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筷子挟着一块狗肉。
无极太子捏着酒杯,盯着被摆在桌上的暖宝道:“传说月狼犬一族,两千年左右才会出现一只血犬。”
血犬,薄情闻言,抬起头看着无极太子,无极太子淡淡的道:“你看它的毛色,像不是像干涸的血?”
薄情看一眼暖宝,确实是挺像的,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想必,血犬现世,必然会伴随着异事发生。”
“确实如此。”
无极太子淡淡一笑,抿一口酒道:“据关于月狼犬的记载,血犬现世,天下必然大乱。”
薄情微微一滞,淡淡的道:“如此看来,暖宝来得很应境,天下确实是马上就要大乱。”
无论有没有暖宝,华夏与东圣一起逐鹿苍穹是早晚的事情,只有天下归一,天下太平,他们才能隐退。
“血犬只会给它的主人带来灾乱。”无极太子十分冷静的道。
“好似是,当年血帝明沧澜,就养有一只血犬。”薄情翻翻脑海中史书,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所以”无极太子看着薄情。
“所以本殿不会把成败的责任,推给一只什么也不懂的畜生。”薄情淡淡的道。
无极太子的眉头一挑,薄情淡淡的笑道:“这就像是史书上记载的,什么红颜祸水,乱世妖姬,祸国殃民,在本殿看来,不过是你们男人死要面子,却又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之举。”男人不行,女人担起。
血帝会败,是因为他不够狠。
帝王本就具备猛虎饿狼的凶狠,狐狸的狡诈,然后才是一副温驯羊皮。
听到薄情所言,无极太子面上一阵尴尬,自己跟她相比,差距竟是如此之大,敛敛神道:“本殿今日约见惊华公主,是很好奇,公主究竟是如何离开浩然殿。”
他已经细细的查看过浩然殿,殿内并没暗道密室之类的,眼前的子究竟是用了方法,走出浩然殿。
薄情优雅的咬一口狗肉,淡淡的笑道:“没有进去过,自然就没有出来之说。”
因为无极太子当日带走的惊华公主就是假的。
当日,梵堑一出现在凌霜苑时,她就认出那是有人假扮的,因为真的梵堑绝不会跟她和平共处,而是恨不得她死。
虽然没料到他的毒下得如此精妙,但早就有人就把一个假的薄情放在房间内,他们再通过密道带着她离沥城,悄悄回到润城。
只过不是澜凌那用易容的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时间到了,那假薄情自然会现出本相,才会让人误以为是被调包。
闻言后,无极太子微微一滞,摇摇头笑道:“公主好谋略,本殿甘败下风。不过,忘记告诉公主,本殿并非当日旭皇子口中提到,苍穹帝朝中最配得上你的人,所以”
目光瞟一下暖宝,淡淡的笑道:“公主,偶尔还是要相信天意。”
薄情淡淡的一笑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所以本殿依然相信,暖宝与大乱无关。”
无极太子起身,抱抱拳道:“既然如此,惊华公主,来日我们朝战上再见。”很好,她的心性果然比自己强。
走到门口时,无极太子忽然回过头道:“提醒你一句,他不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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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文太多,文风受影响,删了不少内容,所以今天少点,明天恢复正常。
还有,一会儿,灵琲在群里发的暖宝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