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相温和一笑,“真是因为小郡王您只是备选阁员,所以您只能清点折子,其他的,您也做不了。”
李璟羽,“……”窒息了,崔副相果然不愧传说中的扎心教教主之名!
——呜呜呜……他也不是只想做备选阁员啊,没办法啊,江州的案子他没有处理好……听说苏煜都可以进入第三阶段考核了!可恶!
“好了,小郡王,来吧,今天的折子不多,把这些清点好,就可以了。”崔副相继续温和的笑着,然后,慢悠悠的指了指殿宇中间的一大箩筐满满的折子。
李璟羽循着崔副相的手指看去,顿时,“……”,心痛了!崔副相你是故意的吗?!
金殿后殿,靠窗的坐榻上,崇光帝正在下棋,与他对弈的,是宁王,一旁的王荣荣站在崇光帝的身侧,看着棋局。
“想不到璟羽倒是有些担当,为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居然都愿意接下清风殿的那些活了。”崇光帝笑着说道,带着几分欣慰,“福王能有此子,也是福气啊。”
“这也是陛下的福气,李家的福气不是。”宁王也笑着说道,“当初佑安坚持说收徒的话,只收璟羽一人,想来也是慧眼识珠,一早就看出璟羽的优点了。”
崇光帝笑了笑,看了眼棋局,又叹了口气,“佑安还在苏州吗?他来信说的,七人氏族一事,你怎么看?”
宁王神色严肃了起来,“皇兄,我赞同佑安的做法,眼下这些七人氏族并没有掀起波澜,我们暗中留意即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天一阁的完善和即将推行全国的新农法和户籍改革。”
崇光帝慢慢的点头,盯着棋局,慢慢的放下一颗黑棋,低声开口,“今天可是苏州那边论道的日子?”
宁王想了想,点头说道,“应该是今天。”
崇光帝看着棋局,低声开口,“记得留意苏州那边的消息。”
“是!”
王荣荣看了眼棋局,棋局已经进入中盘,很明显,陛下要输了,似乎陛下并没有什么心思在棋局上?
“对了,赵家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崇光帝捏着棋子,思索的问着。
“没有,很安静,东阳也很安静。”说到这里,宁王轻叹一声,明明是个聪明的女人,却偏偏疯了般的痴迷赵霖,以至于现在……
“嗯,安静也好。”崇光帝放下棋子,“过年了,大家安分一些也不错。”
王荣荣瞥了眼棋局,陛下的棋子一落在棋盘上,本来颓势的棋局翻盘了……王荣荣垂下眼,只怕年后,该安分的会忍不住,不该安分的,也会掀起波澜。
而此时的苏州,桃花坞,数十条画舫围着中间的几块大岩石围拢起来的高台,高台上,论道正在进行之中。
画舫上满是人,高台四周特意开辟出来的位置也已经坐满了人,可人这么多,却是出奇得安静得很,所有人的目光都热烈又兴奋的凝聚在高台上,论道辩论的双方身上,唯有高台角落的两人,正在奋笔疾书,将论道双方的话语,争取一句不漏的记录下来!
而在桃花坞岸上的僻静角落,一漂亮的少年和一颀长俊美的青年正在一个萧条的小花园跟前。
“佑安,这个就是尚老头们说的,当年凤主的住处?”少年好奇的探头看了看里头。
没看多久,就被青年轻轻的拉回了身侧,青年无奈,低声开口,“灿灿,我都说了,我来看看就好。”这风也大了,还要在这里看这什么小花园?
“哎,我好奇啊,当年凤主在苏州就住这么一个地方?”少年——金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尚老头们说,他们进不来的,这个小花园好像有弄什么阵法,诡异得很,他们说只有我才能进去,嗯,我要试试。”
青年——唐远之无奈的牵紧了金竹的手,低声开口,“这是他们的话术。”
金竹侧头,话术?
“因为他们知道灿灿你是最好奇的人,他们希望你来,但是直接说的话,你肯定不会来。不若就这么一说,说这个地方他们进不去,说只有你才能进去,那你肯定好奇极了,一定会来看看……”唐远之轻声说着。
金竹想了想,点头,有道理,指了指眼前的小花园,挑眉一笑,带着几分顽皮狡黠,“那,佑安,你试试?”
唐远之点头,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林叔和阿六等人,示意他们过来,这才松开了金竹的手,慢步走向了眼前的小花园,然后手轻轻一推眼前的圆形拱门——
推,推开了?!
金竹瞪大了眼睛,我靠,那尚老头儿们是在耍他吗?!
唐远之推开后,慢步走了进去,走了几步,就转身走回到金竹的跟前,“灿灿,你看——”
金竹眯了眯眼,转头对着林叔和花无眠说道,“你们也去试试。”
唐远之点头,好吧,多几个人试试,灿灿就会知道了。
但是,接下来,林叔却好像没有看到圆形拱门一样,走来走去的都没有办法碰到门!花无眠也是,阿五阿六也是。
金竹摸着下巴,看了看唐远之,有些费解,“难道就你和我能够进去?”
——他能够进去,是因为那什么狗屁的凤主血脉!可是佑安呢?
唐远之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金竹,“莫非,是因为我是灿灿的定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