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赐:“……”
系统:【……】
“唔!”
电流忽然劈下,令人猝不及防。阮如安呼吸一滞,手上的刀也就“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她本能地向在场的唯一一个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却只见贺天赐退后几步,神色冷淡道:“我没碰过你,摄像头在哪儿?同样的小伎俩就别拿出来用了。”
这是什么垃圾人。
阮如安在内心默默竖了个中指,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顺着柜子缓缓滑落。
“阮如安?”贺天赐警惕地观望了一会儿,见阮如安只是软绵绵地垂着头,这才蹲下身推了推她,见她确实已经昏睡过去,这才缓身将她抱起,凑在她耳边呢喃:
“都这样了还敢喝酒,最起码也该爱惜一下身体……”
智能ai随着他的脚步激活灯光,他踢开房门,等在楼道内的保安立刻上前,想把他怀里的人接过去。
贺天赐侧了一下身,抱着阮如安吩咐道:“找个医生过来,嗯,和化妆师一起来。她喝酒了,画个妆好看起来精神些,别让长辈们担心……还有,上她次穿的那件礼服还算好看,找个同样风格但别那么暴露的……”
“夫人,夫人?”
翌日,阮如安被阵阵的叫魂声吵醒。她拧着眉头,用尽了意志力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醉宿的后遗症席卷而来,直让她晕了好一会儿眼前才缓缓聚焦。
等候多时的人见她醒来,立刻围了上去。
“夫人快起来吧,老妇人带了一个女孩回家,说是在国外遇到的,现在正在餐厅吃饭呢。”
阮如安额头生疼。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
阳光透过窗棂,给色彩冷淡的家具披上了温暖的外衣,屋内盈满了薰衣草香,清冽的味道稍微驱散了一些酒气,让她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舒缓了些。
借着佣人的手劲,她翻身起床,回忆昨晚。
从关乐那里出来后,她应该是回了市中心的家,但似乎一进门就撞到了什么脏东西……嗯?
阮如安眯了眯眼。
卧室配套的小会客厅中间,突兀地立着一个衣架,一条深蓝色的长裙挂在那里,很是显眼。
“夫人,这是贺先生专门为您选的,正好今天穿了迎接老夫人。”
“哎呀,贺总对夫人真好,真让人羡慕。”
阮如安对周围人讨好的话不置可否,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在剪碎裙子和乖乖听话之间,选择了“和”。
她套上裙子,然后掏出不知从哪里来的剪刀,刷刷两下,就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裙子撕出个大洞来。
“啊!夫人!”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阮如安淡淡道:“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
“一,找针线给我改款式;二,让我穿着这身下去。”
“你们是专业的装造团队,想必有应急的解决方案吧?”
围在她身旁的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喃喃道:“完了,贺总肯定不会再用我们了,我们要破产了吗?”
“以你们的体量,可能还不值得让贺总亲自‘天凉王破’。”阮如安坐在早就准备好的躺椅上,悠然道。
装造团队:tt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残局。在几人的通力协作下,那条款式非常像中东长袍的裙子被改成了前短后长的高低裙,正好能露出阮如安笔直的双腿,给这条裙子添了几分年轻的朝气。
阮如安立在全身镜前,望着那个长发披肩,容妆精致的女人,觉得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她又给自己配了一条金色的腰链,总算对味儿了。
“行了,去找管家结算费用吧。”阮如安一撩头发,无视众人的赞美,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
她真的很想知道男主一家还能整什么幺蛾子。
果然,一阵突兀的笑声自楼下传来。
“哎呀悦岳,还是你会哄我开心。”
“贺阿姨谬赞了,您见识广博,我说的只是些不入流的玩笑。”
“哈哈哈,你这孩子……天赐啊,悦岳是个聪明孩子,就算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你也得多多照顾,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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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处罚的两个任务让阮如安顿了一下,才扶着楼梯缓缓下来,她看着餐厅内的三个人弯了弯唇角:“什么事这么开心?”
屋内骤然一静。
年轻女孩匆忙站起身:“姐姐你这么早就醒了?来,吃早餐吧。”
说着就拉开了椅子。
阮如安看着与她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又扫了一眼桌上吃了一半的残羹冷炙,弯了弯唇角。
这就是阮悦岳,阮父这个“好男人”抹不去的污点,女主恨得咬牙切齿的反派。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意味深长,阮悦岳微微一颤,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餐桌,蓦然惊惶道:“啊!对不起……我们以为你昨天喝了酒还要再睡上一会儿,就先吃了。管家爷爷,快去让厨房再做点新的。”
她十分娴熟地支使着佣人,比阮如安更像这个家的女主人。